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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普我】大统领的狩猎15

15、


这篇文我是听着麦振鸿的《梦中梦》写下来的,大家可以去听一听。


    许多年后,回想起那个吻,我的唇畔依旧会泛起一丝甜意。

    他能护我一生一世的周全,我从来不曾怀疑过。

    可我这一生永远都忘不了那个下午。

    那个几乎改变了我一生的下午。

    

    我父母在莫斯科住了近一个月,这一个月来,他们老两口儿把俄罗斯能逛的景点都去了个遍,临走之前,想着得给未出世的孙儿购置一些东西,所以和姐姐一起去了商场。

    只可惜,我当时正好排了整整一天的课,实在腾不出空来陪他们一起,而瓦洛佳有个考察要去,安德烈要随侍,负责他的贴身安保,我本来想把自己身边的保镖给父母带着,可他们说不需要,大庭广众的,谁敢在莫斯科造次。我想着也是,就没有坚持。


    那天,我也不知怎么了,上课的时候总心不在焉,在下午的舞蹈理论课上时,甚至出现了好几次口误,如果不是学生提醒,我甚至都没注意到。

    “好,下面我们来看——”

    “叶列娜老师,请您出来一下。”

    正当我想给学生讲下一个小结的时候,外面一位同事把我喊了出去。

    然后我就看到经常跟随瓦洛佳的两位特工正在走廊等我,我一出来,他们直接带着我一路疾走,出了教学楼就上了一辆车,我看得出来,那辆车是防弹的,防弹级别比平时接送我的那辆更高,应该是瓦洛佳曾用的。

    

    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问身边的那两位特工,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,只说是总统的密令,无可奉告。

    

    到底出什么事了?

    我脑子里乱麻一样,无法解释的心慌让我如坐针毡,车子一路飞驰,把我带进了克宫。

    以往游人如织的克宫今日却异常平静,似乎是提前闭宫了,但我看得出来,守卫似乎比平时更多了。


    一定是出事了。

    而且一定与我相关。


    那两位特工护送我进了瓦洛佳常用的休息室,转身就走了,瓦洛佳身边的第二秘书伊里夫端了些吃食走了进来,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,

    “伊里夫先生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瓦洛佳会突然将我接来克宫?出什么事了?他还好吗?他在哪儿?”

    我一连串的问题让这位第二秘书应接不暇,他只说,

    “叶列娜小姐,总统先生没事,很快他就会来克宫见您,您在这里稍事休息,不必太担心,我就在门外,有事您可以直接叫我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就走了。


    我这才明白,只要瓦洛佳不许,我就什么都不可能知道。

    我这一路上翻看手机,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,天下风平浪静。

    显然,有人封锁了消息。

    这是我第一次,真正见识到大统领的能量。


    我慢慢的走到休息室的床边,缓缓坐下去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我总觉得小腹有些发凉,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坠胀感。

    我小心的蜷缩在床上,祈祷着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来生理期,都迟了半个多月了,也不急这一会儿。

    许是人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,大脑会自动触发保护机制,我卧在床上,嗅着被子上瓦洛佳残存的一点气息,迷糊着睡了过去……


    我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,只知道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,房间里一片漆黑,外面的点点灯光透过窗帘没能覆盖的地方,零零星星的洒落进来。


    没有一丝月光。


    我还是没能等来瓦洛佳。

    我不能再等下去了。


    顾不得整理蓬乱的头发和睡皱的衣衫,我从床上跃下,忍着小腹越来越坠胀的感受,拉开休息室的门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伊里夫正坐在休息室外的小办公区,看到我冲出去赶紧起身把我拦了下来,

    “叶列娜小姐!您要去哪儿?总统就快回来了,您不能乱跑!叶列娜小姐!”

    “让开。”

    我压着怒气,抖着声线,尽量让自己平和的说话。

    “叶列娜小姐,我们只是奉命行事,具体情况我们真的不知道啊,您先冷静下来,总统先生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我嗤笑一声,直接怼回去,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会信吗?五个小时前你们就这么说了!总统到底在哪儿?为什么非要把我关在这儿?究竟发生了什么!”

    “叶列娜小姐,请您冷静,总统是为了保护您才这样做的,您千万别误会总统。”

     我挡开伊里夫拦在我身前的手,继续往外冲,

    “我误会他什么?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还能怎么误会他!”我情绪几乎在失控的边缘,伊里夫快步冲到我身前尽力拦住我,那一瞬间我情绪怒到了极点,

    “你放开我!嘶——!!”

    就在我想要推开伊里夫的时候,小腹忽然传来一阵阵痛,我倒抽一口冷气,一下收回手,扶着墙禁不住蹲下了身。

    “疼……”


    小腹突然的疼痛让我神智清醒了一些,我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,

    “念念!”


    是瓦洛佳。

    我撑起身子勉强站着,微弯着腰,一手按着小腹,一手伸向瓦洛佳奔过来的方向,

    “瓦……瓦洛佳……”

    瓦洛佳大踏步的奔过来,一把将我抱住,我在他怀里痛哭出声,

    “告诉我,你告诉我……是不是我父母出事了……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只是对身边的人说,

    “都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伊里夫和跟着瓦洛佳的随行人员退了出去,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来,看着他的眼睛,我感受到了他眼眸深处的疲惫和痛苦。

    “念念,你刚刚是不是肚子痛?乖,回去休息一下,明天我就告诉你,好吗?”

    我现在根本顾不上什么休息,我抓着他的手臂,语无伦次地哀求他,

    “瓦洛佳……瓦洛佳,我没事,真的,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?我求你……我会听话的……求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念念,你现在情绪不稳定,乖,回去休息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!!”

    我不管不顾的一把推开他,他没有防备,被我推了一个趔趄,我趁着这个时候闷着头往外跑,却被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拦腰抱住,我在他怀里拼命挣扎,如同一只陷入绝境的猫。

    他被我挣扎的无可奈何,只得连声哄着,

    “好,好。念念,我可以告诉你,但你得先冷静下来,好吗?”

    我听见他的话,连连点头,不在挣扎,转过身看着他,瓦洛佳深深吸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来,一字一句的说,

    “你父母和姐姐……在从商场回家的路上,出了车祸。”


    我脑子突然间就一片空白了。

    出……车祸?

    为什么?

    为什么出车祸,要把我带来克宫?


    我想我是愣了许久,久到瓦洛佳不得不唤我,

    “念念,念念?”

    我这才恍过神来,我努力平复着心绪,问道,

    “他们现在在哪儿?”

    许是我声音过于平静,瓦洛佳也放心了些,他说,

    “他们现在在医院里,你放心,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,他们……他们都脱离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不,不对,瓦洛佳说话从不会吞吞吐吐,这一定不对,

    “我要去看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念念,别让我为难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要去看他们!”

    “念念!你听话!”


    我听着他的低吼,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,看他紧皱的眉头,忽然感觉我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在这场爱情中,我从来没有过任何主动权。

    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,对政事如此,对我,亦如此。


    “瓦洛佳,那可是我的家人哪……我现在一无所知,你让我听话,我怎么做得到?”

    我无意识的摇着头,语气近乎绝望。


    我想,他到底还是心疼我,他最见不得的,就是我的脆弱。

    他想伸手过来拉住我,我却违抗了他,将手背在了身后。

    他张了张口,犹豫着,还是告诉了我。

    “你母亲只是有些皮外伤,额头破了,你父亲……”

    他顿了一下,说,

    “你父亲坐在副驾,他被撞断了一根肋骨,伤到了肺,不过刚刚已经抢救过来了,至于你姐姐……”

    我听的浑身冰凉,所有的血仿佛都冻住了,愣愣的问,

    “姐姐……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姐姐开的车,她受得伤最重,肝脏破裂……孩子……孩子,没能保住。”


    我想数九寒天也不过如此罢了。

    一瞬间我仿佛被人扔进了北极的冰原上,刺骨的寒意传至四肢百骸。


   我一个踉跄,腿一软,直接摔坐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那一霎间我感到小腹升起一股剧痛,痛的几乎要切断我的痛觉感知,小腹的坠胀感忽然就泄了下去,下身泛起一片暖意。

    “呃嗯——”

    我直接疼晕了过去。


    倒地的瞬间,我看到瓦洛佳大惊失色,他冲过来的动作如同电影的升格镜头一般,随后,我就丧失了意识。


    —

    我特别喜欢坐在窗前,望着外面纷飞的大雪。

    看那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,那几乎,是这世上仅剩的,能让我感到一丝快乐的东西。


    有时候我在想,我的前世,是不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人?

    我想我的罪孽一定比妹喜、妲己、褒姒、骊姬还要深重,比飞燕合德,还要让人厌恶。


    不然上苍为何要如此惩罚我呢?


    当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,看到的,是眼眶通红,眼球中全是血丝的瓦洛佳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他有多久没能合眼,一国总统,那一刻看起来那么颓唐,那么绝望,那么无力。

    他紧紧握着我的手,贴在唇边,不停的说,

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念念,是我没护好你……我对不起你……”


    后来我才知道,与我那未出世的小外甥一同去了的,还有我的孩子。

    我和瓦洛佳的孩子。

    我和我这一生,最挚爱之人的孩子。


    我体质弱,本属不易受孕的,即便有孕也应该好生保养,但我毫无经验,月信推迟只当是生理不调,仅不到一个月的孕期又是流产高危期,再经过极大的情绪起伏,和不管不顾的挣扎以及跌坐在地的外力影响下,那个还尚处于胚胎的孩子,随着一团血水,化作了乌有。


    而那场车祸,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警告。


    直到那时我才恍然大悟,我和瓦洛佳的感情,原来,竟有那么多人反对,他们对我恨之入骨。

    以至于有许多极端人士形成了一个组织,认为露西亚的第一夫人绝不能是个外国人。

    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。

    可我被瓦洛佳全天候保护的太好了,他们无从下手,于是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家人身上。

    原本,他们只想拿姐姐来威胁,可巧的是我父母也来到了莫斯科。


    我不知道他们背后还有没有kongbuzuzhi资助,不知道还有多少jing外的di dui势力,也不知道瓦洛佳身边是否出了叛徒。


    我只知道,这一遭变故,几乎耗尽了我的心血。


    我和家人被瓦洛佳接回了官邸养病。

    听说,安德烈在追捕凶手的过程中极度勇猛,仿佛报仇雪恨一般不要命,最终导致了左肩中弹。


    作为受伤最轻的母亲,担负起了照顾我们全家的责任,我看着她一夜愁白的双鬓,只觉得自己犯下了滔天的罪行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,如果不是我一跪相逼,如果我和他们一起回家,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?


    “妈,我对不起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看着妈妈为我端来的乌鸡汤,我喝了一口,低下头,眼泪大颗大颗的砸进了碗里。

    妈妈愣了愣,忍着眼泪抚着我的发顶,缓缓的说着,

    “傻孩子,这不是你的错,你好好养着,别想那么多,坐小月啊,最容易落下病根儿了。”

    我把头埋进妈妈的怀里,无声的哭到力竭。


    这些天无论母亲怎么为我补身,我还是日渐消瘦了下去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,瓦洛佳的手段肉眼可见的狠辣了起来,他唯一的柔情,只有在回到官邸看见我时,才会显露出来。

    可我已无暇顾及他了。


    我依然爱着他。

    可我已然疲累不堪,心力交瘁了。


    有时候,瓦洛佳会一言不发的站在坐于窗前的我身后,陪我一起看雪。

    他会执着我如枯树一般冰冷的手,徒劳的、固执的用他掌心的温度暖着。

    可直到他的掌心也变凉了,我的手也依旧没能暖起来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瓦洛佳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,人是不是生来,就是要还前世的孽债的?”

    “念念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,养过一只小白猫,那是我在一个雪天捡回来的,所有人都说救不活,可我不信,我硬是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,”

    我根本没在意瓦洛佳说了什么,只自顾自的说着,

    “我精心的养着她,可她最终还是死在了车轮下,”

    瓦洛佳从背后圈住我,我感觉到他手臂因隐忍而产生的微微颤抖,

    “瓦洛佳,这些天我一直在想,我究竟做错了什么?他们为何要这样苦苦不肯放过?”

    我乏极了,可却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说出来,

    “我这一生从未害过任何人,也从没说过别人一句坏话,为何老天要这样待我啊……”


    瓦洛佳温凉的唇吻着我的发顶,虽然背对着他,可我知道,他哭了。


ps.柳德米拉曾经遭遇车祸,这场车祸传闻并非意外,而是对普京的警告。


果然我只有在写虐的时候才能文思去泥石流,,,可能大家觉得有点虐了,,,要是我告诉你们原本我的打算更虐是不是能缓和一下各位亲的心情?(顶锅跑路.jpg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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