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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普我】大统领的狩猎16

16、

本章搭配王三溥《短歌行》这首曲子更好哦~


    一口气不来,往何处安身?


    小时候,电视上放着《孝庄秘史》,我写完作业,就会陪着妈妈一起看,当看到董鄂妃气息奄奄的躺在榻上,说出这句“一口气不来,往何处安身”的时候,我总不明白。

    因为还小,我实在不懂得这句话的含义,抬起头问妈妈,董鄂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那时候妈妈会抱着小小的我说,

    “妈希望你这一辈子,都不用懂得这句话。”


    只可惜,天不遂人愿。

    我在比董鄂妃晚了五年的年纪,亲身经历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无异禅师广录卷第七僧问。学人问,一口气不来,向何处安身立命?师云,毗卢阁后凤凰山。

    

    我无法了悟,更不知自己的毗卢阁后凤凰山在哪。

    或许帝王情爱,本就不是我该沾染的。

    

    记得第一次见到他,是在08年的奥运开幕式,我在家里抱着冰镇的西瓜,坐在老爹旁边,看着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如梦似幻的场景。

    后面各国运动员入场,他站起来,向俄罗斯的选手们挥手致意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,只觉得奇怪,这个人好像都不会笑一样。

    那时我指着电视里的他,问老爹,他是谁?

    “他就是俄罗斯总统,普京。”

    事实上,那个时候,他已经是总理了,只是父亲还是习惯性的叫他总统。

    而那时,他确实心情不太好。

    毕竟后花园起火,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好。

    

    等我再一次在电视上见到他,就是12年了,那一年,他再一次当选总统。

    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落泪。


    他那一滴泪,直接击中了我的心。


    那时,我还没有意识到,这将会是我一生中不能承受之重。

    

    在床上卧了许多天,过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生活。

    我觉得自己还是要出去走一走的。


    我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,反正这官邸我出不去,于是便披着一条鹅绒毯,往官邸后面的那条小河边走去。


    其实这时节已临近春节了。

    昨儿下的雪刚停,外面的积雪已经被佣人清扫的干干净净,虽说化雪冷吧,可我倒没觉得。

    只是那条河冻得结实,早知就把冰刀鞋一并拿出来了。

    我沿着河边走,那年毕业时还算葱郁的树在寒冬也凋零了,光秃秃的,看不到一片树叶。


    我想起毕业晚宴那天,瓦洛佳和我就是在这里互相表明了心意。


    那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。

    从不敢幻想的人牵着自己的手,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。

    我想没有人能抵挡的了。


    我走了一会儿,实在觉得有些体力不支,于是走到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长椅上,坐下来歇歇脚。

    刚坐下没多久,我就听见有人唤我,

    “念念!”

    我回过头,看见瓦洛佳急匆匆的奔过来,便缓缓站起身,本想过去迎他,可他三两步就奔到了我面前。

    我努力的向他展开一个笑容。

    “瓦洛佳,你回来啦。”

    他第一时间给我围上了暖和的羊绒围巾,又给我戴上厚厚的棉帽,说,

    “这么冷的天怎么跑出来呢?冻坏了怎么办?身体好不容易才好了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儿,我不冷的,瓦洛佳,你坐下来。”

    我由着他把我裹成一只蚕蛹,拉着他坐长椅上,

    “回去吧念念,外面太冷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坐下嘛。”

    瓦洛佳无奈,只得依了我,将我揽在怀里,坐在长椅上。


    我依偎在他肩头,看着被冻的冰蓝的河。

    “瓦洛佳,你还记得,毕业晚宴的那个晚上,你对我说的什么?”

    瓦洛佳紧了紧揽着我的手臂,柔声道,

    “我说,在以后你唤我瓦洛佳的日子里,我慢慢解释给你听。”

    我笑了笑,很开心,他还记得。

    那一刻我仿佛又变成了当年的那个小迷妹,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句话,只要是他说的,我都高兴。

    “真好啊,瓦洛佳。”


    我好喜欢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我好喜欢他的声音。

    有关他的一切,我都好喜欢好喜欢。


    我想我一定是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。

    我说着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感觉,说那时我就想,要是能让他多笑笑就好了。

    我说着他的那滴眼泪,说那时特别想飞到他身边,拭去那一滴泪。

    说着我第一次到克宫,从车窗往外望去,看到那标志性的红星,想着,那红星可真好看。

    说着人生中第一次穿婚纱,他是唯一一个看到的,真好。

    说着在这里的每一年,他都会陪我一起度过春节,我们就在这条小河旁,放仙女棒的焰火。


    “上学的时候,我学到了两个成语,”

    “山止川行,岳峙渊渟。”

    “后来啊,瓦洛佳,我就想,它们一定是为你准备的。”


    山止川行。

    岳峙渊渟。

    

    我用人生前十五年的求学,学到了这两个词。

    然后又用了十年,遇见了可堪用这两个成语形容的人。


    可我就要离开他了。


    今天中午,我和父母姐姐一起吃了一顿午饭,这是自从变故之后,我们一家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好好的吃一顿饭。

   父母说,想和瓦洛佳谈谈,把我带回国内去过春节。

    我明白他们的心思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来跟他说就好。”


    我和瓦洛佳说了很久的话,事实上,大部分时间,都是我在说。

    一直说到日薄西山。


    看着夕阳在地平线上还剩下一丝光亮。

    冬日里总是天黑的很早。


    在太阳回到北回归线之前,瓦洛佳就是整个露西亚入夜时唯一的天光。

    “瓦洛佳,天快黑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瓦洛佳将我打横抱起,一步一步的,往官邸走去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坚毅的侧脸,一路无言。

    

    他一路将我抱进卧室,把我放在床尾的贵妃榻上,单膝跪地,抚着我的侧脸,望向我的眼睛里满是眷恋。

    而那眷恋后,是深深的不舍。

    “莫斯科太冷,你也该回去,好好休息一下了。”


    原来他早知道我要离开了。

    我伸手抱住他,埋首在他颈侧,哭得浑身颤抖。


    夜里,我只略略睡了一会儿,就无端惊醒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瓦洛佳不在我身边。

    我知道,他定是见我睡了,才又起身去处理政务。

    这些天,他总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我心中忽然涌上一股巨大的失落与不舍,这种感觉像是马里亚纳海沟一般要将我溺毙,一想到要与他别离,我便连喘息都觉得痛。

    

    我跑到他的办公室门前,没有敲门,直接闯了进去。

    他从文件中抬起头,看是我来,眼中满是惊讶,可我不等他说话,直奔过去,扑进他怀中肆意而疯狂地吻着他的唇。


    我想,这是我在他身边的最后一夜了。

    这个念头将我折磨的体无完肤,吻的愈发绝望。

    他似乎感受到了我心中的痛楚,扣住我的腰身,回应同样热切又充斥着不舍。


    他吻得愈加动情,将我拦腰抱上办公桌,呼吸间都充满了侵略。

    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身子承受不住他的狂风暴雨,但我不想管了。


    抵死缠绵,不过如是。

    

    可当他抚过我突兀的蝴蝶骨时,他骤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。

    他抱着我,下巴抵在我的肩窝处,微微颤抖着,深呼吸了几次,最终放开了我。

    我忽然就慌了,不管不顾的靠近他,噬咬着他的双唇,口中含糊不清的哀求,

    “瓦洛佳……瓦洛佳,求你……我愿意的……要我啊瓦洛佳……要了我吧……”


    可他只是拼命克制着,我甚至看得见他脸侧咬肌的紧绷。

    “念念,乖,回去睡觉,好么?”


    我闻言,仿佛一下就丧失了所有的勇气一般,额头抵在他的肩上,喃喃道,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……不要我了?”

    瓦洛佳抚过我的后背,即便隔着睡衣,肋骨也几乎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“怎会呢,你好好养病,等你身体好了,我一定去接你回来。”


    我靠在他肩上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
    “待春暖花开之日……”


ps.最后一波虐了后面没有了放心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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